節錄自 末日的呼召
Rick Joyner

在主的軍隊中,每一個人都必須從心裡受割禮。
  
突然間,我站在高山上俯瞰一片廣大的平原,眼前是一字排開的軍隊,陣勢綿延,闊步前進。前鋒陣線共有十二支部隊,與其後數不清的士兵相較,更顯得卓然出眾。細看之下,似乎又可分為團、營、連和小隊,這些前鋒部隊各有鮮明的旗幟,而且每一團的制服顏色都不相同。
營、連和小隊則由不同的肩帶或肩章來識別。人人皆穿著光潔的銀製軍裝,盾牌像是純金打造的,而武器則有金的也有銀的,巨幅的旗幟長三十至四十尺。士兵前進時,其軍裝和武器在陽光下如閃電般閃爍光芒,旗幟迎風拍打,加上整齊劃一的踏步聲,聽來有如雷轟。此一陣勢,我想必是地上前所未見的。

接著我又近得可看清他們的臉——有來自各種族的男女老少,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可看出人人皆有堅定的決心,卻不緊張。空氣中嗅得出戰爭的味道,但在行伍中,我感到有一股極深的平安,我知道沒有哪一個人是帶著一絲懼怕上戰場。當我靠近他們,所感受到的屬靈氣氛,就和他們的外表一樣可畏。

我看著他們的制服,顏色十分鮮明,每一名士兵都戴著標明階級的徽章和勳章。無論是將軍或其他高階軍官都和大夥一同在行伍中列隊前進,儘管顯然是由高階的人在執掌大權,但似乎沒有人對他們的階級過分敏感。從最高階的軍官到最低階的士兵,大家都好像是最親密的朋友。這支軍隊紀律之嚴明可謂空前,卻又像個大家庭。

我再細究,發現他們都是那麼地無私無我——非因缺乏自我認同,而是因為他們對自己是誰、正在做什麼,都極有把握,既不曾專注於自己,也無須尋求他人肯定。無論在哪一個行伍中,我都查不出有一點野心或驕傲。最令人驚訝的是,看到這麼多獨一無二的人聚在一起,卻如此和諧,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前進!我可以肯定地說,地上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一支軍隊。

在這支前鋒部隊之後,我看到為數更多的一群人,分成大小各不相同的數百支部隊,最小的僅約兩千人,最大的則有上萬人之多。只因其為數龐大,所以它也是支可畏的軍隊。這一大群人中也有旗幟,但不像頭一批軍隊的旗幟那麼巨大而鮮明。他們也著制服,也有不同的階級,但我很驚訝地發現,有許多人甚至未著全副軍裝,未佩帶武器的也很多。縱然有佩帶武器並著軍裝的,卻並不像頭一批人的那麼閃閃發亮。

當我進一步細看行伍中的每一個人,可以看到他們都充滿決心,也很有目標,但不像頭一批人那麼專注而有明確的焦點。這些人好像比較在乎自己和周圍的人之間有不同的階級,我感覺這就形成一個阻礙,使他們分了心。在行伍中,我也可以察覺到有野心和嫉妒存在,這點毫無疑問地使他們更加分心。不過,我感覺這第二支軍隊還是比地上任何軍隊都有更高的奉獻情操與目標,所以這也是一支很有力的軍隊。

在這第二支軍隊之後,遠遠地走來第三支軍隊,但因相距太遠了,我實在不曉得他們看不看得見在他們前面還有兩支隊伍。這群人比前兩支軍隊更多上許多倍,數也數不清。遠遠望去,這支軍隊似乎正朝不同的方向前進,像一大群鳥似的,一下子衝向這邊,一下子又衝向那邊,從不曾朝一個方向前進太久。由於前進的步伐如此紊亂,與前兩支軍隊的距離只有越來越遠。

等他們靠近一看,才發現這些士兵都穿著皺巴巴,灰撲撲的制服,既不平整也不乾淨。幾乎每個人都淌著血又傷痕纍纍。雖然有少數人企圖邁步前進,但多半都只是隨著眾人的腳步走,並無一定的方向。行伍中不斷有爭執爆發,導致多人受傷。每一行伍都散佈著磨損而綻開的旗幟,有些士兵一直試圖要追隨在旗幟之下,可是,就連最靠近旗幟底下的人都缺乏清楚的認同,因為他們不斷從一幅旗幟游移到另一幅旗幟底下。

這第三支軍隊竟然只有兩種階級:將軍和士兵,真是出人意外。僅少數人穿著了部分軍裝,而且我看不到任何真正的武器,只有那些將軍佩帶了假的武器。這些將軍洋洋得意地揮舞著假劍,好像擁有這些假武器便是他們身為長官的特別之處,可是就連行伍中的士兵都看得出那不是真正的武器。這真是令人難過,因為顯然行伍中的每一個人都亟欲找到一位真正的將軍,好讓他們可以追隨其麾下。

除了將軍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沒什麼抱負和野心,並不是因為他們像之前那支軍隊一般有自私存在,而是因為他們不太在乎。我心想,在第二支軍隊中所存在的抱負與野心,至少比盛行於此軍中的困惑要好。這裡的將軍似乎更專注於談論自己和互相攻擊,每一個圍繞在旗幟底下的小團體都有這種情形。於是我瞭解,正因這些內部的鬥爭才使得整支軍隊不時東倒西歪,方向紊亂。

看著這些殿後的無數人群,我覺得縱使他們人數龐大,但實際上並未給整支大軍增添兵力,反而是削弱了。一旦面臨真正的戰役,他們將是負債而非資產。他們所能增添的戰鬥力,根本比不上單單為提供他們糧食與保護所耗費的資源。我想,無論在第一支或第二支軍隊中的一個士兵,都強過第三支大軍中的許多將領。我想不通為什麼第一支大軍竟容許這群人尾隨其後,他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士兵。

頃刻間我又變成站立在一座山上,俯瞰整支大軍。我注意到底下的平原十分乾燥而且塵土飛揚,但是,當首批的十二支部隊一走過,大地馬上變得青蔥翠綠,有可庇蔭的大樹,樹上還結滿果子,又有清澈的溪水,流貫整個大地。這支軍隊使大地恢復了原貌。

我想到當世上的一支軍隊走過一片地時,會造成何等的景況,世上的軍隊無論行進到何處,無不掠奪、蹂躪,直到那地成了焦土,再無可用之處,這支軍隊所做的真是截然不同。

接著我看到第二支軍隊也經過了同樣一塊地方,他們雖然留下了橋樑和建築物,但地的形貌卻比他們未經過之前差了一些,草不再那麼翠綠,溪水有點混濁,果子也被摘了很多。

然後我又看到第三支軍隊經過後所留下的局面:草不是沒了就是被踐踏得全看不見,僅餘的幾棵樹都被拔得一干二淨,溪水全遭污染,橋都壞了,再也無法通行,建築物則只剩斷瓦殘垣。可以說這群人把前兩支軍隊所做的一切好事都給破壞光了。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忍不住湧起一股怒意。

我感覺智慧正站在我身邊,他有好一陣子不發一語,但我感覺他也很生氣。

他終於開口了:「自私摧毀了一切。我來是要賜人生命,而且是更豐盛的生命。儘管我的軍隊已臻成熟,但是仍然有許多人,他們雖求告我的名並追隨那些跟隨我的人,卻還是不認識我,也未行在我的道路中。這些人把跟隨我的人所結出的果子都給破壞了,因為這個緣故,世人不曉得該把我的百姓視為祝福,還是咒詛。」

智慧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感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熱力,而且越來越強,最後竟痛得使我難以專心聽他在說什麼。不過,我知道我正在感受他所感受的,而且這是他要傳遞給我的信息中,很重要的一部分。那種痛楚混合了對這地的慈心及對這支軍隊的自私的怒氣。兩種感受都很強,強到令我覺得像是要烙印在我裡面做的。

隨著主的怒意不斷升起,我覺得他大有可能會摧毀整支大軍。這令我想起當摩西順服主動身前往埃及時,耶和華遇見他,想要殺他的情景,幸好他的妻子西坡拉及時割下兒子的陽皮,耶和華才放了他。以前我一直不能瞭解,現在我終於明白,因為割禮講的是除去屬肉體或屬血氣的本性。摩西這件事就像是為祭司以利的罪預埋伏筆,以利因為未能好好管教他的兒子,不但為自己帶來咒詛,也為以色列帶來失敗。

「主啊,求你興起具有西坡拉智慧的人!」我呼求道。
那火燒的感覺持續在我心中,使我下定決心要去向這支大軍的將領講述西坡拉的故事,並且告訴他們,在主的軍隊中,每一個人都必須從心裡受割禮,一定要把屬血氣的天性除掉才行。我知道,如果在這件事未辦到之前繼續前進的話,整支大軍就要陷於被主自己毀滅的危險之中,一如他在摩西返回埃及的路上幾乎要殺了他一樣。

然後,我又變成站在審判寶座前的審判大廳了。主仍以智慧的模樣顯現,但是我從未看見他那麼嚴厲過,他的話語重重地臨到我:
「你已經在心中多次見過這支大軍了,我已任命許多將領去帶領這支大軍,我要差你到許多蒙我指派的將領中間,你要對他們說什麼?」

「主啊,這是一支偉大的軍隊,但我還是很為最後一群人的情況傷心,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容許他們假裝像是你大軍中的一支呢?我想要說的是,不要讓他們再往前走了,應該叫第一和第二支軍隊轉回頭,把殿後的這群人驅散吧!他們真的就像一大群暴民一樣。」

「你今天所見的是未來的,我所將要釋出的服事會把這支大軍召聚起來並予以裝備,使他們成為你所看到的樣子。但此時我的大軍幾乎都是處於第三群人的狀況,我怎能讓他們被驅散呢?」

我愣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我知道我從未見過有哪群屬主的百姓處於第一支軍隊那麼好的狀況,甚至連第二支軍隊的狀況都構不著。

「主啊,我知道我感覺到你對這群人的怒意,如果現在你的整支大軍幾乎都是處在那種狀況之下,我只有滿心感謝你沒有把我們全部摧毀掉。當我看那第三群人的時候,我覺得他們之所以落入那令人悲歎的景況,是由於缺乏訓練、裝備與異象,同時也未擁抱那能使心靈受割禮的十字架。我相信我必須帶著關於西坡拉的信息到他們中間去,但是他們也需要教官來訓練他們。」

智慧接著說:
「要記得你從山上所見到的那支軍隊,起初他們也一樣還未預備好面對爭戰,而當戰役開打,凡是沒有預備的人都逃走了。不過,許多人後來又穿著全副軍裝回到戰場,真理取代了他們原本的虛謊。這支大軍的頭兩批人也是因爭戰而改變的人,戰爭使他們覺醒,起來面對真實的情況,然後他們便向我呼求,我就差派合我心意的牧者到他們中間去。

我的牧者個個像大衛王,不是為自己謀求高位的雇工,而是會為我的百姓捨命的人。他們毫無畏懼地面對與我仇敵的爭戰,而對我的敬拜則純淨無瑕。
我即將把這樣的牧者差出去,你必須帶著西坡拉的信息回去,時候快到了,凡想要成為我百姓中的一員卻不從心裡受割禮的,我不會再住在他們裡面。你必須警告他們,我的憤怒將臨。

我差派了好些如撒母耳般膏抹我真牧者的先知,我也要差你去與這些先知同行。這些人之中,有很多是目前被視為弟兄中最小的,但你會發現他們是忠心的牧者,服事著他們小小的一群羊。無論我要他們做什麼工,他們都很忠心地去做。這些都是我忠心的僕人,皆已蒙召成為國王。我要把我的權柄托付給這些人,他們將預備我的百姓面對末日的大戰。」

這時我心中出現一個疑問,如果現在我們都是在第三群人的景況裡,那麼該拿那些看來根本不像真正將領的人怎麼辦?
主答道:
「你想得沒錯,他們不是真正的將領。我不曾指派他們,他們是自己指派自己的。不過,其中有些人會被改變,我會使他們成為將軍,還有些人則會成為有用的長官,大半的人都會在一看到打仗的時候就逃之夭夭,再也不會見到他們了。

要記得一點:在頭兩批人中間的每一位,都曾一度是第三群人中的一個。當你帶著西坡拉的信息,宣告我不會再容忍我百姓中的血氣時,凡真正蒙我呼召,委身順從我旨意的人,必不會逃離我的割禮,反而會站在營中抵擋肉體的情慾,好讓我不用對他們施行審判。我的牧人要為我士兵的狀況負責,凡蒙我呼召的都會負起這項責任。因為他們愛我,愛我的百姓,也愛公義。」

然後我不再站立在審判寶座前了,而是又回到山上俯瞰大軍。智慧站在我身邊,他帶著堅定的決心,但不再像之前那樣令我感到痛楚與怒氣了。

智慧開口說道:
「我容許你看到一點點未來會發生的事,我要差派你到蒙召預備並帶領我軍隊的人中間,這些人都曾在那聖山上打過仗,他們都見過那控告者的軍隊,卻仍保忠信。這些人已經看顧了我的百姓,冒著自己生命的危險保護我的百姓。他們是蒙召作我大軍之將領的人,他們將在末日大戰中爭戰,面對一切黑暗的權勢而毫無畏懼。

一如你所見的,這支大軍正在前進,但將來也會有紮營的時候;紮營和前進一樣重要。紮營是計劃、訓練、磨練技巧、磨利武器的時候,也是要讓在第一群中的人去到第二群人中間,讓第二群的將領走到第三群人中間的時候,他們要去尋找凡能被召、提升一級的人。

趁著你還能這麼做的時候,趕緊去做吧!因為時候近了,啟示錄十一1-2所說的就要應驗了,凡想要按我的名被召,卻不遵行我道路的人,都會被踐踏。在末日大戰開打以前,我的大軍要成為聖潔,甚至是像我一樣聖潔。我要把心靈未受割禮的人和未高舉我的義的將領都挪去。當末日大戰開打以後,就不會有你在此所見到的第三群人了。

一直到現在,在我紮營期間,有一大半的時間都被浪費掉了。我帶領我的百姓前進時必有一個清楚的目標,我命令我的大軍紮營時也一樣有其目的。軍隊前進的力量多寡取決於紮營的品質。當為了某個目的而停駐紮營時,你們便須學習如何紮營、如何前進、如何打仗。除非每一項都好好地做到,否則沒有一項做得好。

無論得時不得時,我的大軍都必須準備好這些事,也許你們以為該是前進的時候,但我會指示你們紮營,因為我所見的,你們看不到,就連在此異象之地也無法得見。只要跟隨我,就必能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儘管在你們看來並不太對。要記得,我是萬軍之元帥。

一支大軍的決心乃取決於對其使命的神聖不可侵犯,還有他們為完成使命所做的準備足不足夠,以及其將領的領導能力。這支大軍將帶著人類前所未有的神聖使命前進,然而,我百姓之中為使命而接受良好裝備的卻太少,正帶領我百姓的人都隨從自己的慾望。如今我要興起會訓練並裝備我百姓的將領,這些人必跟隨我,因為我是萬軍之元帥。

許多軍隊都打過勝仗也打過敗仗,我的大軍已經前進了許多世紀,同樣也經歷過勝仗和敗仗。我的軍隊之所以輸掉許多場戰役,都是因為他們在我沒有下令的時候去攻擊仇敵,還有一些敗仗是因為採用了未經訓練的人去攻擊仇敵。這些將領有一大半都做過這些事,因為他們尋求的是自己的榮耀,正如保羅說到他那時代的一些人:『別人都求自己的事。』(腓二21)

有些將領則存心求我的事,並且為我名的緣故誠心想要勝過罪惡,但他們沒有好好訓練他們的人;他們沒有以我為智慧並與我同行。如今這情況也要改變,我將是萬軍之元帥。不要因目前我百姓外表的狀況而灰心喪志,乃要記得他們將來會成為何等的樣子。

如今我要興起那只在我下令時才前進的將領,當我的軍隊服從我的命令,就每戰必勝。當紮營的時候,他們會認識我的同在,也會在我的道路上越來越堅強。

將來會有一個時候,你會見到我的大軍,和現在所見的一模一樣。到那時,你也會感受到我炙熱的怒氣。要知道,我將不再和那些留在第三種狀況裡的人同住,然後我要止住整支大軍的前進步伐,直到這群人接受良好的訓練成為士兵,或者四散離去。我要訓練第二群的人,使他們丟棄罪中的野心,為我與我的真理而活。然後我的大軍才要開拔前進,不是去摧毀,乃是去賜生命。我要在他們中間,把我的敵人放在這支大軍的腳下,我將以萬軍元帥之姿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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