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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Sandy Silsby是加州Escondido Union School的教師。他專門啟導學習能力超常小組 (More Able Learners Group) – IQ特別高的兒童。他是密西根人,在東密西根大學取得學士學位,在密西根大學取得碩士學位。他的妻子Margie是一名護士,他們有三個孩子。


這個故事不是關於我的 – 最少不是直接地。這是關於我的朋友Virgil (Tiny) Poor的故事。由Tiny親自寫這個故事當然是最好的,但他不太善於書寫。所以,Tiny想我幫他告訴你們故事的始末。

Tiny Poor曾經是MGM 戲棚的小丑,那段時期他的生活算是比較好。過去二十年,他從一個地方搬到另一處,在整個西方到處流浪,尋找出路離開困境。

我是通過我的妻子Margie認識他的。她在醫院中作護士,告訴我這個可憐的人怎樣拖著痛苦的軀體來到醫院求助。他曾經是San Diego La Costa Downs鄉村俱樂部的管理員。他的職銜是助理物業技工。「其實,」他總是苦笑著說︰「我只是清潔工人。」

1964年一個晚上,Tiny扛著一個特大垃圾桶在俱樂部大樓外面下樓梯。天色昏暗,他走差一步,滾了十五尺梯級。當他的背部著陸的時候,頸部撞中了欄杆。之後的幾天他嘗試繼續工作,但最終因為痛得越來越厲害,只有辭去工作。

Tiny默默地忍受痛楚,可是其他症狀相繼出現 – 膝蓋,背部,臀部,指節,手腕每個關節都疼痛腫脹,他終於去看醫生。醫生斷定為關節炎,給他大量止痛藥。

他孤立無援,無法維持生計,雖然他只有五十歲。指節腫得變了形,他的頸項只能轉動大約十五度,背部全是關節炎,每次必須咬著牙根才能忍痛坐下,站起來更完全是一種折磨。他的膝蓋,臀部,脊椎都鈣化,甚至走路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醫生可以為他照X光,為他開藥,卻無法醫好他。這種風濕是無法治療且會不斷惡化的。最終,受害者會殘廢終身躺臥病床。

我對Tiny這個孤單且被遺忘的人產生了憐愛,他住在Escondido城外一個舊農埸裡租來的木屋。一個晚上我放學後開車過去,發現他坐在黑暗的客廳中,面上滿是淚水。

「這天下午,我想在園子裡除草。」他說︰「我拔了兩根草,痛得無法忍受,我像嬰孩一樣大聲哭泣。我想如果我有槍,我會自殺。」

我很同情他,只是愛莫能助。福利處送他到洛杉磯的國家傷殘委員會檢驗,最後裁定他完全殘廢。他得到了一小筆補助金,但這些金錢不可能抵償他的痛苦和終生殘廢的結局。

「只有神可以幫助Tiny。」那晚回家後我對Margie說。我相信神,也很相信他敵擋所有痛苦,疾病和人類的慘劇。但我不常到教會,也知道自己缺乏屬靈能力。當我自己也沒有能力的時候,怎可能鼓勵Tiny尋求屬靈的幫助呢?

不久,Margie的哥哥Frank Hines,一個芝加哥的律師寄給她一本John Sherrill的書 – 他們說方言。她看了,也要求我看。第一次,我在神的話中看見我一直相信存在的能力 – 聖靈的大能。

我當時並不知道,神正在我和Tiny的生命中動工。看完書的那天,我收到Frank的一封信,信裡是他強而有力的見證,主耶穌怎樣藉著聖靈的大能改變了他的生命。這本書和他的信使我很渴求這種能力,我開始尋找同道中人。

在這段期間,我一直為Tiny禱告。我相信如果找到我所渴求的屬靈答案,我也可以與他分享。他已經接受了基督作個人救主,當我提議尋求神蹟醫治的時候,他同意了。我答應他我會搜尋一個有醫治恩賜的人透過聖靈服事他。

因著我對聖靈充滿的渴望加上希望幫助Tiny肉身上的需要,我參加了Oceanside全備商人福音團契的聚會。我遇上第一個人便問他︰知不知道那個基督徒有醫治的恩賜。

「一定是聖靈感動你來找我。」他說︰「我是Kathryn Kuhlman洛杉磯聚會的場務。她從沒自稱是神蹟醫治者,但神蹟不斷發生在她的聚會裡。」我告訴他Tiny的情況,他答應下次聚會的時候,他會在Shrine禮堂的後門等我們,並且幫我們找座位。

現在回想,遇上這個場務是神一連串神蹟當中的其中一個。Tiny不可能在外面等候,因為他只能站很短時間。我把這事告訴Tiny,1967年4月我們安排好參加聚會。

我看了Kathryn Kuhlman的書I believe in miracles,裡面講述無數病患因著聖靈的大能得醫治。我把關節炎的見證讀給Tiny聽。他含著淚問︰「你認為這樣的事也會發生在我身上嗎?」我發現自己每天都為Tiny得醫治禱告,也請別人代禱。

Kathryn Kuhlman在洛杉磯舉辦聚會的那個星期日終於來到,Margie不能去,但她為我們預備了美味的午餐。我帶同兩個兒子Charles和Ford開車往Tiny的小農舍接他,然後開長程車到洛杉磯海岸。

我們十分重視這個聚會,以致比原定還早了一小時到達。我帶Tiny到後門等候,我們去找看門的人。他認識我的場務朋友並且提議我們帶Tiny坐在門後,那裡有一張古老的木摺椅。他會告訴場務過來帶Tiny進場。

一切安排妥當,我和兒子回到禮堂前門,那裡已經聚集了上千人,大門會在1時開門,而這時只是11時45分。我們三人都相信今天就是Tiny的大日子,神一定會醫治他。

聚會實在是太奇妙了。唱完詩歌,Kuhlman小姐第一句說話是「醫學說關節炎是無藥可治的,但在這些聚會裡,許多關節炎病患都因聖靈得醫治。」

今天是Tiny的大日子!我興奮地想。「噢,神呀,快,快醫治他。」我禱告。我不知道Tiny坐在那兒,但知道他一定坐在人群中,期待聖靈的能力臨到他。

接著我們的注意力被Kathryn小姐的講道吸引。她分享的時候,我發現醫治已開始在四處發生,聖靈在整個會場中觸摸各人的身體。不用多久,人們開始到台前希望講見證。

第一個到麥克風前的女仕曾經患有風濕,她彎腰貼地,她已經有許多年做不到這個動作。我的心跳得很快,伸長頸項到處找Tiny的蹤影,期待他隨時會出現在台上。

見證一個緊接一個,我差不多要跳起來。一個六歲脊椎彎曲的男孩得醫治,他的媽媽在旁邊喜極而泣。一個穿皮草的女仕舉著助行器上台,她是比華利山教會的會聚。一個男人帶著腳部支架上台。神奇妙的工作令我們深深著迷。

一個老婦人坐輪椅上台,不停地說︰「我得醫治了。」

「那麼,起來行走吧。」Kuhlman小姐說。

她生硬又費勁地嘗試從輪椅站起來,起初她的膝蓋微彎,背部也直不起來,但她一跛一踱地踏出步伐。漸漸,她的膝蓋和背部可以伸直,她走來走去,大聲笑,滿臉眼淚讚美神。最後她還用輪椅把其他人推走。

發生了許多許多神蹟,在我身邊有些人興奮得忘記到台前,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已經得醫治,這是一個極美的場面。

我在聖經中讀過許多神蹟,我也聽過很多事奉者在講台上談及神的能力,但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神的能力。可是,Tiny在那裡呢?有甚麼事發生在他身上呢?孩子們不停向舞台張望,尋找他的蹤影,卻看不見他。結束禱告後,人群開始離開,Tiny失蹤了。

我們找到那個場務,他根本沒有見過Tiny,我們到處找他,卻找不到。最後,我們只好回到車上等候,四十五分鐘過去了,禮堂附近的行人道只剩很少人走過,Tiny還是沒有出現,我們真的開始擔心了。

我回到最後與他分別的後門,門稍微開啟,室內很陰暗。我探頭望向裡面,Tiny就在那裡,仍然坐在張那木摺椅上。當他走出來,他搖搖頭說︰「這是最奇怪的地方。」

故事一層一層揭開,我們離開他後不久,門衛便轉換了,新的門衛不認識那個場務,也不知道Tiny正在等他。場務來了,由於他不認識Tiny,便只是找我。當他看不見我,他以為我們用其他方法帶了Tiny入場,便回到會場執行職務。Tiny坐在那張木椅上,從中午十一時一直等到下午五時半,等待有人來告訴他應該做甚麼。

他聽不見禮堂裡發生的任何事情,也沒有看到Kuhlman小姐。他坐在那張硬木椅上六個半小時。

我感到困惑,失望並且憤怒。我們在聚會中太興奮了,沒有覆查Tiny是否進了場,可是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他。開始的時候,我責怪自己,接著,我對場務生氣,最後,我感到很沮喪,不知道該怪責誰。

Tiny在回程上十分緘默,男孩們和我興奮地談論所見所聞,但我們也略為猶豫,因為身邊的Tiny甚麼也沒有看到。我們嘗試向他解釋聚會中發生的事情,但因為錯過了整個聚會,他無法想像我們覆述的情景。

當我把Tiny送回家的時候,我再次向他道歉,我們打算再去並且要計劃得更周詳。

Margie得悉事件經過也和我一樣感到困惑。第二天上班,往常教育天才兒童總是很刺激的,這天卻死氣沉沉。事實上,我的情緒很低落,簡直等不及下班。晚餐後,我和Margie決定去安慰Tiny。「如果我也這麼失望,你可以想像他的心情。」

我們沿著高速公路,開車前往舊農場,遠遠便看見Tiny的農舍。前門打開了,透過紗窗可以看見Tiny坐在客廳裡。

我和Margie嘗試用一些沒有說服力的藉口解釋事情為什麼會出錯,試了一會我們終於放棄了,讓Tiny說話。我才想起,自從昨天下午五時半以後,他幾乎沒有說過話。

「猜一下我今天在做甚麼?」他說︰「我整個下午都在花園裡除草。看,看!」他從椅子站起來,彎腰手碰地面,大聲說︰「我得了醫治,我得了醫治。」

我很難相信我的眼睛,他的指節已經消腫了。「但是,甚麼時候呢?Tiny,何時發生的?」

「甚麼?當然是昨天在Shrine禮堂。」

「昨天?但你甚至沒有進到聚會裡。」我不解地說。

「我知道。」他說︰「當我坐在那張木椅上,事情便發生了。」

「但你為什麼不在回程時提起這件事呢?」我洩氣地問。

「我怕這不是真的。我怕它會消失。但今早我醒來,我的腿好像裝上了彈簧。我在外面除草,勞動了一天。這是我一年半以來第一次工作。」

「Tiny,告訴我們事情是怎樣發生的。」Margie說。

他咧嘴而笑,搔著頸背︰「Sandy他們放下我後,我一直沒有站起來。有一會我也想起來去洗手間,卻害怕場務來的時候找不到我。每一次看見有人走近我,我都以為是那個場務,但始終沒有人來找我。」

他停了一會,試著回憶詳情︰「我知道聚會已經開始了,但我聽不到任何動靜,也看不見舞台,不知道裡面在做甚麼。我只是坐著。大蓋四時半,我感到一種強大的電流震撼我的身體。它使我發顫,裡面像被火燒。」他露齒地笑,難為情地繼續說︰「就像以往喝了很多劣質威士忌後,酒精衝到血液時的感覺。只不過這次沒有宿醉,只有喜樂和平安。」

「我看著我的手,大聲說︰『哎呀,我可以動它們。』我坐在那裡,擺動手指。我試試動動我的膝蓋。因為坐了太久,我全身都硬了。我慢慢站了起來,向兩邊走了二十尺,一點問題也沒有 – 就像二十年前我還在做小丑那時一樣。」

Tiny聳聳肩,燦爛地笑著︰「五時半,Sandy回來找我,我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我知道有些事情發生在我身上,但那刻我不敢說甚麼,我只知道應該是神動了功。」

Margie和我十分感恩地回家。每個人都忘記了Tiny,每個人,除了神。神穿越了人的障礙,讓他醫治的能力直達這個孤單,被遺忘的人心中,Tiny Poor再也不一樣了。

我在一開始的時候便說過這個故事是關於Tiny的,的確如此,但我不能不說,我的生命也被改變了,每一次當我回到Shrine禮堂,我都笑著說︰「這是最奇怪的地方。」

婦人焉能忘記他喫奶的嬰孩,不憐恤他所生的兒子﹖即或有忘記的,我卻不忘記你。(以賽亞書五章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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