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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9月28日,我與八位姊妹一同到以色列旅遊。
我們的飛機比預期早了一小時抵達便古利安機場,
一到步,天空便下了一陣微雨。
後來從導遊口中得知,這是以色列本年第一場雨,也是聖經所說的early rain。

春雨秋雨,是代表著神的復興和眷顧。神以如此特別的方式──
讓我們提早一小時到步,又為我們降下秋雨,作為這次以色列之旅的序幕,
讓我心裡充滿期待,前面會有甚麼等著我們呢?!

車子離開特拉維夫,需要數小時才能到達耶路撒冷。
我們的當地導遊是位猶太人,名叫以斯拉。

1948年以色列復國的時候,以斯拉還是個20歲的小伙子,
懷著滿腔熱情、與父親一起離開安舒的美國,
冒險返回動盪殘破的聖地,參與建國的開荒工作。
以斯拉是我生平接觸的第一位猶太人。

在這以前,老實說,我對猶太人沒太大好感。
總覺得他們是釘死主耶穌,常常離棄神、忘恩負義的那群;
傳媒又常把猶太人繪畫成很市儈、很自私等等...

但這位七十歲的老人,給我的印象完全相反。
在他有如祖父般親切的微笑背後,
總讓人覺得他裡面是極其豐富──
蘊藏許多傳奇的經歷,深度的智慧,讓人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我很想聽他講述更多事情。

以斯拉用純正的英語說:「我教你們唱一首希伯來文的歌。」
接著,他背向我們,充滿感情地唱起來:
「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

從他的歌聲,從他往後每次提到以色列的種種事跡,
都深深感受到他那份愛國,愛弟兄的心。

接近中午,車子終於駛進耶路撒冷,以斯拉宣佈:
「我們第一站將會到橄欖山,俯視聖城全景。」

橄欖山的馬路很狹窄,兩旁滿是小商店,民居,車子徐徐地在路人中間行走。
接近山頂的時候,車子忽然緊急剎停。
我坐在車廂尾部,看見前面那輛私家車正在緊急掉頭,
接著,我們這輛龐大的旅遊車也高難度地一百八十度掉頭。

司機神情慌張,他用希伯來話與以斯拉嘰哩咕嚕地對話,
過了一會,以斯拉簡單地向我們解釋:
「橄欖山今天有點混亂,我們先去其他地方。」
雖然情況有點異常,但以斯拉平靜的聲線讓我們很有安全感,對於他的安排也不作他想。

後來才知道,就在我們前行的路上,爆發了十分嚴重的以巴衝突。
事實上,翌日我看新聞報導,才知這次衝突是四年以來最嚴重的,並且即日漫延到以色列全境。

我們身處的橄欖山,是巴勒斯坦人聚居的地方,也是局勢最危險的地方。
就在我們掉頭後,有另一輛旅遊車在不知情下駛近,被暴徒掟石焚車。
感謝神的保護,我們的每一步祂都計好了!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後,進入曠野。
以往讀聖經,常常聽到「曠野」這個名詞,這刻才親眼看到--
放眼過去盡是寸草不生的沙漠,
左邊是死海,右邊是光禿禿的山脈,沒有一點生氣。
嘩,主耶穌就是在這麼酷熱、缺乏的環境下禁食四十天、受魔鬼試探。

「我們現在會到集體農場參觀,這也是我們今晚下榻的地方。」
集體農場?行程好像沒寫有這樣的景點啊?
下榻?這麼早?不去其他地方了嗎?現在才下午啊?
起初我是有點失望,但以斯拉接著對集體農場的介紹,卻讓我萌生期待。

集體農場(Kibbutz),是猶太人立國以後,
一起工作、生活,建立社區的地方。

在立國之初,以色列還是個荒蕪的沙漠,
沒有工業、沒有工路,更沒有商店、超級市場,
開荒者必須從零開始,由生存最基本的糧食--農業耕作做起。

在這些集體農場裡,艱苦的開荒者如家人般無分彼此,凡物公用。
最奇妙的是,直到今天,集體農場仍然沿用這種凡物公用的制度,
各人貢獻所長,不領薪酬,公家供應一切生活所需。

「這樣的制度在今時今日還行得通?」我感到十分好奇。
因著人性的自私、懶惰,所謂「做又三十六,唔做又三十六」,
再加上對制度的不信任,沒安全感;
我知道這種「共產」制度,除新約教會,古往今來沒有多少成功例子。
毛澤東時代人民公社大鍋飯,從開始吹噓「吃飯不要錢」,「放開肚皮吃」,
到後來迅速演變成資源耗盡,遍地飢荒、餓死數十萬人就是典型例子。

但因著猶太人團結、殷勤的民族性,再加上神賜給他們的聰明智慧,
集體農場發展至今,已成為十分豐裕、完善的社區。
農場不單能夠供應各人衣食住行,教育、醫療,娛樂設施,退休生活,
個別農場每年發給各人的「零用錢」,都足夠讓他們到歐洲渡假。

「好犀利呀!」我一面驚嘆,一面心急地東張西望,
放眼盡是曠野沙漠,那來甚麼農場田地呢?

以斯拉繼續補充:由於立國初期,猶太新移民勢孤力弱,四周都是極其憎恨他們的敵人。
他們無法在靠近耶路撒冷或是其他稍有文明的地方立足,
只能躲到最荒涼、敵人不會想到的地方,建立家園。
所以,集體農場大多是建立在沙漠曠野,一些很隱閉的地方。

車子在一個看似沒路可去的地方駛進一條小路,
轉了一個大彎後,我被眼前的景象懾住了。

數十秒前還是了無人煙的沙漠,
現在卻是渡假村一般的地方!有樹,有色彩,有房屋!
嘩,我太興奮了!!

第二天我起個大早,和安安一起到處散步、拍照。
路上看見一草一木,一頭小牛,小花上一滴甘露,都讓我感動莫名。
一個本來寸草不生的地方,竟變得如此有生命力,這不是奇蹟還是甚麼呢?!

我深深感到神對以色列人的眷愛,
祂與阿伯拉罕所立的約,祂應許賜下的迦南美地,直到今天,仍未廢去。

~.~.~.~.~.~.~.~.~.~.~

看到這裡,你可以想像,
今天訊息播到一大片加沙集體農場被毀,
看著猶太人被強行趕離家園的時候,我心情如何...

我想起我的朋友,以斯拉,
和許多像他一樣殷勤、善良,排除萬難的猶太開荒者。

我想起當日那個美麗的集體農場,
和裡面見證的奇蹟、神的眷愛!

如果我,一個不相關的第三者,都會難過落淚;
實在很難想像神有多難過,和祂對那些毀滅者的憤怒!

~.~.~.~.~.~.~.~.~.~.~

感言(二)

另一點讓我十分感慨的,就是破壞與建設的分別。

像猶太人一樣,要在沙漠從零開始,建立一個和睦完善的社區,那是多不容易?!
是通過數十年的共同努力,當中每個人付出他們的汗水、心血,
彼此遷就、忍耐,才不因利益、人事分割,建立起一個這樣和諧、共榮的社區。

但要破壞這樣一個社區,只需四十八小時!

巴勒斯坦人,本來同是亞伯拉罕的子孫。
他們離棄神,卻又嫉妒弟兄得著神的祝福,最終被仇恨遮掩雙眼--

如果巴勒斯坦人奪地僅為利益、他們當然會保留猶太人的奇蹟溫室;
但他們純是為報復,是「我得不到神的祝福,你也休想得到」的該隱心態,
放火燒毀猶太人辛苦建立的一切,只為使猶太人痛苦。這真是變態。

但這種該隱心態有時就是存在於那些離開錫安的壞學生心裡。
因著仇恨,他們不惜用盡謊話手段毀滅錫安。
錫安毀了對他們有任何好處嗎?
沒有!只是他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以往看見壞學生寧可毀掉自己的信仰、也要毀滅牧師,真是覺得很奇怪,
大家都是在這間教會栽培下長大的,為何落得如此深仇大恨?!

像錫安這樣的教會,能夠在香港這種物慾至上的社會,在中國人各家自掃門前雪的民族中,
從零開始建立到現在二千人,如此同心、完善,幸福,
是藉由神不斷帶領,加上許多領袖、弟兄姊妹,付上他們人生十多、二十年的心血、共同建設。

破壞,永遠是比建設更容易。

正因如此,神更不會容許任何人因著一己私慾、仇恨破壞錫安。
因為這間教會是關係著二千人的幸福。

最近栽在溪水旁,牧師有句話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卻又深覺認同!
牧師說:「弟兄姊妹相處間,受點氣有甚麼大不了!菲傭每天都在受氣,
難道你作為基督徒、事奉者,連一個菲傭能忍受的都受不住嗎?!」

那刻我想想,對啊,在與人相處中,或在事奉裡,
有時難免出現溝通上的誤會,脾氣不好等情況,
作為三號機底,自己也有感到受委屈、受傷害的時候;
(當然,作為現役一號坦克車,被我無意間剷中的,應該也不少)  

但無論如何,大家都是一家人麻,都不是有意的,
何必為這些無心之失耿耿於懷、造成嫌隙呢。  

小赤很感恩,今天能與大家一起生活在錫安這幸福的大家庭中,
就讓我們一起懷抱詩篇 133這真理--

就讓我們對神、對人的愛...
至少比打工的菲傭更委身,更有忍耐!!




翻查資料時,驚訝地發現,
原來我們到步當日(2000年9月28日),是近代以巴衝突一個歷史性日子。

沙龍訪問聖殿山
9月28日以色列反對黨黨魁阿里埃勒·沙龍帶領一個利庫德集團代表團,在一千多名以色列防暴警察的保護下訪問了耶路撒冷老城的聖殿山。
聖殿山是猶太教最神聖的地方,同時對於大多數穆斯林來說也是伊斯蘭教第三神聖的聖地。
沙龍訪問聖殿山的理由是以色列考古學家抱怨穆斯林宗教權力機構破壞了當地的考古遺迹,將一個估計是索羅門的馬圈改造為一座清真寺。
沙龍此舉被視為宣示以色列主權。沙龍離去後,留下了千名軍警。
第二天是回教徒的聖日,軍警並未離開,巴勒斯坦人丟石頭抗議遭到以色列軍人開槍掃射,
引發了大型的以巴衝突,被巴勒斯坦人稱為阿克薩起義。

現在回看這次以色列之旅,神原來做了那麼多特別的安排,真像做戲一樣!
我相信神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讓我在這時與大家分享集體農場和猶太開荒者的故事,
讓大家都能透過我的眼睛,更深認識以色列,更深感受神所感受的,
為此我深深感謝神,也將一切榮耀頌讚歸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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