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在一次家聚中,我看了Charles & Francis Hunter教神跡醫治的錄影帶,看完以後,我便興高采烈把祈禱的方法在電話中告訴我的好朋友(另一家聚的熊貓姊妹)。她聽得垂涎欲滴,再三追問,但這些事情,電話裡總是很難說清楚的。

「下星期一大食會你做俾我睇咪得羅。」熊貓提議。

「好呀。」我順口回答,轉頭已經忘記了。

那個星期天,牧師為我們全會眾作了一個祝福禱告,祈求神把能力賜給我們,讓我們帶著神跡奇事傳福音見證神。這事對我來說,有一個很特別的意義。

六個月前,牧師也曾經作了另一次的祝福禱告。那一天,牧師用教會實際的事例解釋甚麼是好像主耶穌一樣,因著我們的貧窮,叫別人得富足。我一面聽,頭便dub得越來越低,因為牧師所說的動機我連邊也沾不上。我是這麼自私,我的信仰相差這麼遠,卻自以為是地否定我的屬靈父親。當牧師叫我們低頭接受他的祝福,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坐在一大群同心的弟兄姊妹當中,我卻像浪子一樣,遠離了神的家。

這次當我站在會眾中,舉手低頭接受牧師傳遞恩膏的時候,心中一陣喜樂和釋然。雖然我仍然需要努力趕回落後的一截,但重要的是,我已經回到這個大家庭中,在同一個遮蓋和帶領下。

大食會還未完,熊貓已經提起Hunter的錄影帶,姊妹們很雀躍,我便盡可能照著我的記憶形容盤骨醫治,頸野,長短手腳。「Francis Hunter話,正常的脊椎弧度係1又4份1吋。」

「點度呀?」姊妹疑惑地問。

「度我丫。」熊貓姊妹立刻自告奮勇。

我拿出間尺,度給她們看。「噫,你得一吋咋。」她平常是輕微鴕背的。

「幫我祈禱丫。」她說。

這種實習機會求之不得。我忘記了桌上的食物,腦海中升起Charles給我最深刻的印象:「只要奉耶穌的名。」

禱告後,我們度了幾次,都是正正1又4份1吋,大家很興奮,後來熊貓告訴我,她以往坐巴士的時候是不能貼著椅背的,現在可以了。

我繼續比劃怎度腳,又用熊貓作例子。她的兩腿一樣長,沒問題,正當我想說其他事情的時候,姊妹指著熊貓的右大腳指說:「點解你呢隻腳指大咁多既?」

原來熊貓沒有長短腳,但有大細腳板,並且右邊大腳指不合比例。

「不嬲都係咁家,可唔可以祈禱家?」她望著我。

「冇話唔得既。」我說,其實自己也不太肯定。

我開始為她的腳指左右對稱禱告。

「咪住」,熊貓忽然制止我:「我唔要細個隻變大,我要大個隻縮細。」

「未聽過有縮細家喎。」我說,企圖掩飾對新嘗試的不安。

「我要縮細。」她一點也不讓步。

果然是好朋友,老實不客氣。

沒有辦法,我提醒自己,是奉耶穌的名,與我無關。

我再次閉起雙眼為她祈禱,橫掂都不關我事,我的禱告很簡短。

我還未來得及張開眼睛,便聽見姊妹大叫。「嘩,細左成個圈呀。」

一看,果然左右對稱,神真是奇妙。

接著,幾位姊妹都希望來一次全身醫治。為S姊妹禱告的時候,她忽然slide in power,向後面的雜物倒下,我們沒有預料要扶人,幸好一位姊妹及時托著她,她在一輛單車前兩三厘米躺下。我呆了,從初信開始我常常希望經歷聖靈擊倒,至今仍未試過,想不到反而出現在我為別人祈禱的時候。

我從未試過醫治禱告即場見效。感恩之餘,我知道這很可能只是短暫受膏,「曇花一現」,如果我想這種神跡穩定地出現,還需要在這方面更深地建立在神的話上。更重要的是,我要不斷保持一顆受教,溫柔的心,直接得著神為我預備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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